樱子小姐的脚下埋着尸体11卷第二章:灰色的追捕08-天天热点评

时间:2023-05-25 08:47:12     来源:哔哩哔哩

第八节

我无言地倾听着小叶松先生的话,直到太阳慢慢落山,客厅变得昏暗。


(资料图片仅供参考)

“哦……是真的吗?”

这实在令人难以置信,居然在这个房子里监禁了两个人,还有一个小生命消失了,而且还是通过眼前这个看似无害、懦弱的男人的手。

“垫子处理掉了,木匠也帮我打扫了房间,看上去干净了不少,但味道还是很难去除。”

说着,小叶松把我们带到客厅旁边的监禁房间。地板上没有明显的污渍。只是房间里充满了杂菌繁殖的难闻气味,既像死臭,又像不卫生的公共厕所的臭味。

唯一清楚的是,“生物”被关在这里的气息,至今仍清晰地渗入空气里。

“真是奇怪的事啊……想必你们惊呆了吧?”

“不……比起这个,应该说我难以置信吧……”

这是我的真实想法,尽管证据摆在眼前,但站在眼前的男人无论看起来都不是像会做出那种了不起的事的人。

“本来,刚开始监禁的时候,我就怀疑这件事是否正确。所以获释后确实松了一口气……但同时又觉得背叛了他们,心里很痛苦。

“这都是他们自己干的,你有必要为此感到焦虑吗?”

樱子小姐一脸若无其事地说。小叶松先生的嘴角浮现出苦笑。如果他能做到这一点,就不会那么痛苦了吧。

“那么,小叶松先生和他们就这样分别了吗?”

“嗯,我也没办法联系上他们……我好几次想找警察,但我不能背叛他们。只是每天提心提胆,不知道什么时候他们和山口的事会登在报纸上。”

小叶松先生打开房间的灯,扑通一声瘫坐在沙发上,仰望天花板。就连木匠,小叶松先生也不知道他是什么人。

在这种不安中,噩梦终于变成了现实。

山口和入江在火焰中丧生,乡路小姐也自杀了。

“……可能是被释放后无处可去才自杀的吧?毕竟已经被通缉了。”

“是啊……那么,乡路小姐是怎么死的呢?”

“我可以推测,她不是因为负罪感太强烈而自杀,就是被同伴杀害,但考虑到时间点,我认为那两人的死和她有关比较自然。”

樱子小姐回答道,她还是老样子,完全不考虑对方的心情。那种事,我和他都知道。就算知道了,但至少该想想别人的心情吧。

“再怎么说,只要验尸,两个人的死因不就清楚了吗?是杀人后放火,还是被活活烧死,这点应该清楚。”

“话是这么说,但如果是在没有意识的状态下被人放了火,那又如何?就算因为火灾烧死,也不可能全部解剖尸体。这里是日本,警察认为是自杀而没有解剖的可能性依然存在。”

樱子小姐用鼻子哼了一声,仿佛在说这是理所当然的。

“怎么可能!那不是火灾吗?难道会是杀人案件?”

“不……确实,即使死于火灾,如果没有肉眼可见的案件痕迹,就当作自杀处理,从而不进行解剖,这种情况并不少见。”

送葬人小叶松先生也一脸痛苦地肯定了樱子小姐的话。

只要检查一下他们的肺,就能很容易判断是活着时烧焦的,还是死后才被烧焦的。但如果根本就没有解剖,那就很容易被忽视掉真正的死因。

青叶先生说过的话——无论什么样的遗体都应该解剖。为什么不能好好地面对死亡呢?因为无法倾听临终的声音,很多死亡,就是这样被忽略掉的。

“说到非典型性自杀,虽说没有反抗的痕迹,但乡路小姐也有被杀的可能性。”

“嗯。”樱子小姐抱着双臂说道。

“怎么会……”

小叶松先生的脸上顿时没有了血色,很抱歉,她的房间里确实有其他人留下的痕迹。

“我到底该怎么办?”

小叶松先生双手捂着脸,含混不清地说。

“……先把事情原原本本地告诉警察怎么样?”

“不行,我不能一个人去报警,要自首,也得和同伴一起去。”

如果不是这样做,除非那样做,他们的罪过才能减轻一些。

“可是,也有可能是那些人杀了乡路小姐吧?”

“即便如此。如果走错一步,我可能也会站在同样的立场上做同样的事情。所以,我绝对不会背叛他们——即使杀了她的是他们。”

小叶松先生斩钉截铁地说,我稍稍改变了对他“懦弱”的印象。

“那就只有去找了,找到之后让他们去自首,如果不想过那种一辈子无所事事,连不相干的人都能跑去对方问‘怎么办’的生活的话。”

对于樱子小姐的恶意措辞,小叶松先生也没有退缩,点了点头。

“是啊,三天后竟然神奇地又发生了一起肇事逃逸事件,也许这也是命运的安排吧。”

然后我突然意识到。乡路小姐的房间。她去世的时候,厨房里留下了一锅满满的咖喱。

难道那是她为了实现与小叶松先生的约定而制作的东西吗?就算送不出去,也想给他做吧?

“怎么了,少年?”

“不……”

我擦着突然涌上来的眼泪,在心里发誓,一定要去寻找剩下的三个人。

然后想找出乡路小姐非死不可的理由,为了被留下的小叶松先生。

实际上,不只是乡路小姐,可能剩下的同伴都死了。特别是能在这个家里继续过着奇妙的生活,可能是因为每个人家里都没有每天等待当天往返的对象。

如果是这样的话,就算这些人已经死了,也有可能还没有被发现遗体。即使被发现了,如果被定性为自杀,报纸也不会刊登吧。事实上,乡路小姐的死没有成为新闻,也没有刊登在死亡栏上。

虽说今年的秋老虎并不厉害,但没有人会因为遗体被发现的时间太长而高兴。家里经营公寓的我和在殡仪馆工作的小叶松先生都很清楚这种紧急性。

“可是,该怎么办呢?”

小叶松先生为难地说,他自己也曾想尽办法,结果谁也没找到。

“就跟拼图一样,从知道的部分开始填就行了。”

“明白的部分?”

我和小叶松先生面面相觑。但是樱子小姐理所当然地点了点头,“啊”了一声。

“不用着急。把知道的事情一个一个连起来,点总有一天会变成线。就连人的骨头,如果没有肌肉也会乱成一团。”

“话虽如此……”

在同伴中,有人会留下那个‘点’吗?

“首先明确的是你们所规定的称呼,你说过是根据职业来的。”

“嗯。”

“葬仪师”、“医生”、“木匠”、“保育员”、“厨师”——他们都是根据自己的职业来命名的,我侧耳倾听他们的对话,思考从我的角度是否有什么不明白的地方。

我本想向她展示自己的优点,告诉她我除了点餐以外的长处,但遗憾的是,尽管罗列了这些职业,我却找不到任何答案。

“有一件事让我很在意,那就是医生、木匠和保育员,他们三人本来就是策划绑架监禁的人。”

“是的……只是一种不可思议的关系。我想他们并不是朋友,而是陌生人。三个人都有所顾忌,不知道他们是通过什么关系认识的。”

确实,这三个人的职业、年龄、性别都没什么交集。

“不过,现在有网络了。”

我想起自从被Phantom告知后,现在偶尔也会去看看那些密告罪犯的告示板。这些人有可能是偶然在那种地方意气相投,出于无法抑制的正义感,从而走上了犯罪道路。

“另外,我想他们的工作地点至少都在离这个家三十分钟以内的地方。”

小叶松先生有时也会联系他们回家,三十分钟这一点似乎是确凿无疑的。虽说如此,三十分钟还是囊括了相当多的区域。这旭川到底有多少医务人员和保育人员呢?建筑界人士也是如此。

“大家都是下班后才来的,那上班时间呢?”

对樱子小姐的提问,小叶松先生点了点头,想起了什么似的看着天空。

“是啊……大概轮班最稳定的是木匠。他晚上十点一定会到家里来。相反,保育员和医生的轮班不一样,两个人有时还要值夜班。厨师虽然在时间上多少有些变动,但基本上都是从早上到傍晚。”

乡路小姐在食品工厂工作,这我也知道。

由于职业的关系,小叶松先生的工作时间最分散,从结果来看,乡路小姐和木匠的负担很大。

尽管如此,由于领导级的医生和年轻好强的保育员是中心人物,忍耐力强的乡路小姐和不说多余话的木匠反而像是占了便宜一般。

“两个人虽然没有抱怨,但也有几乎不睡觉就去工作的日子。”

但反过来说,即便如此,两人也想对山口和入江施加制裁,木匠为什么那么恨山口呢?

“至少照片什么的没有吧?录像带也全部被拿走了吗?”

我心想几乎不能再期待了,但还是问了一句,小叶松先生苦笑着说:“留下的话就危险了。”那是理所当然的。

但小叶松先生说肖像画倒是有的。

虽然画的时候四个人都已经消失了,即使细节不准确,但印象和特征还是很明显的——说着,小叶松先生递给我的四幅非常漂亮的画。(“我小时候想当漫画家。”小叶松先生害羞地说),一听到肖像画,我就想象出鸿上大画家的画,对此必须道歉。

话虽如此,“画得好=像”也不一定,顶多只能作为参考吧。

不过,画里面的保育员,连她的蘑菇形短发、嘴唇上的痣等简单易懂的特征被可视化了,这应该很有用。

通过这幅画,我明白了他是多么珍惜同伴,是带着爱在和他们交往的,我的胸口一阵刺痛。

“至少准备监禁的医生、保育员和木匠应该都认识,这是没错的。三个人应该有交集,至少能查出一个人的身份就好了。”

樱子小姐一边看着画,一边小声说道。

“可能是有什么共同的爱好吧。”

有没有让医生、木匠和保育员同时感兴趣的事情?樱子小姐问小叶松先生,小叶松先生说:“谁知道……”困惑地歪着头。

“算了,这三个人当中比较容易找到工作地点的应该是保育员,从这条线开始找吧。”

樱子小姐拿着保育员的画说道,我和小叶松先生面面相觑。因为我也一时没弄明白原因,樱子小姐对这样的我们吃惊地叹了口气。

“很简单的事。如果她真的是保育员,工作时间也不一致的话,只要去找一家晚上也有孩子托管的机构就行了,这样的地方旭川恐怕很少。”

不过如果不是保育员,而是其他形式的孩子托管工作,那就很难说了,樱子小姐说完,拿起了我的手机。

“至少拿个平板电脑怎么样?如果你不喜欢打电话的话。”

“你不是喜欢不厌其烦地给我发短信吗?”

“你太执拗了……”

不就是这么担心吗——我一边说着,一边搜索旭川市内的保育设施。正如樱子小姐所说,二十四小时运营的保育设施在旭川并不多。

“先去附近的这两家看看吧。”

我接住扔过来的手机,放进口袋,小叶松先生惊讶地看着我们。

“难道说,你打算直接去拜访她吗?”

“还有别的办法吗?”

“你们……为什么要做到那种地步?”

的确,我只不过是认识了一个已经死去的女人更何况樱子小姐,她只见过已经成为遗体的乡路小姐……只有这些交集的我们。

既然如此,为什么会得到这样来帮助他呢?小叶松先生似乎有些困惑。

“其实我也很在意肇事逃逸事件。事故发生的那天,我正好从现场旁边经过,在买完东西回家的路上……看到急救队员正在拼命按压胸骨。”

如果把当时受害女性的状态称为“死”,那么她无疑是我第一次见到的“尸体”。

“是吗……”

事故现场的异样气氛,我一辈子都不会忘记。有人拼命想要把快要断了的线留住,有人像自己的事一样悲伤或愤怒,有人漠不关心,有人因为禁止通行和观众太多而生气,还有人笑着。

与自己无关的陌生人的死亡或不幸,有时会成为娱乐。古罗马人乐此不疲地看着奴隶在斗兽场死亡,大概就是这样吧。即使过了几百几千年,人类也不会改变吗?

“我其实无所谓这件事,只是因为这孩子很在意,所以才帮忙的。不然的话,我就会一个人介入这件事了。”

“我不会这么鲁莽的。”

我不悦地叫了起来,她耸耸肩。

“真是一对好姐弟啊。”

小叶松先生对我们的对话眯起了眼睛。

“虽然也经常吵架就是了。”

对被认为是姐弟我们并没有否认,我虽然悲伤但很开心,在一起的时间长了,彼此就会变得相似。动作、停顿,这些细微的部分都是同步的。

也许是想不出其他合适的关系,或者是被人挑逗了,但如果真的觉得很像的话,我会很高兴。

因为那意味着我和樱子小姐一起度过的时间密度——虽然不知道重要的“姐姐”是怎么想的,但她也没有否认他的误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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